既不是虞烟的发,苏柏总算是放下心去,不过对虞烟此举,苏柏却是不解,“为何要如此?”
“还能如何?这身量高了,可以用鞋垫圆了过去,这胸大了,佝着背些旁人也就瞧不出来了,唯有这脸,即便往老了画,也没办法,粟粟你都不知,近些时日出门,不是被吴婶子逮着,就是被巧姑子追着问,我实在没得招了,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虞烟叹了口气,然后冲着苏柏抱怨了起来。
一个一个都来追问她是如何保养的,搅得她对出门都没有兴趣了,若非如今各地多渤海一族的搜查越发严格,哥哥的回信迟迟不来,她倒是真想离开了雁回了。
虞烟越想越头疼,索性将万般念头一并压了去,想起苏柏刚刚的喊话,挪脚往门口走去,“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听你说阿权来了,真的吗?”
“嗯。”经过一个时间的缓冲,苏柏脸上涌起的绯红,总算是褪了下去,他将虞烟歇了此话,只能暂且将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应了一声,跟在虞烟后面,随虞烟开门一并到了院子。
好在,阿权在苏柏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倒不会因为苏柏刚才的无理,而感到生气,或者是怀疑。
虞烟仰头瞧着阿权,脸上欢喜的紧,她家这公子啊!人生的好,性子却冷淡的很,寻常人那是全然不搭理的,住了这么久,也就阿权一个交心的,所以,虞烟对阿权也是看重的紧。
“阿权,好些日子没瞧你过来了,要不今儿个就在婶这院里歇着,给粟粟做个伴,成吗?”
“虞嫂,今日怕是不成的,家里来客了,我爹还让我早些回去呢,改日,改日虞嫂你就是赶我,我也是不走的。”阿权冲着虞烟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后向虞烟回道。
虞烟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阿权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强拉着人不走,想了想,招呼阿权先坐了下来,自己转身回了屋里,“这样啊!那你等等,婶子新给你和阿阮做了一套新衣裳,这就给你拿回去。”
“不,不必…了。”阿权听了这话,下意识里瞧了苏柏一样,果不其然,原本还一脸寻常的苏柏,脸上瞬间阴沉如水,他忙向虞烟推辞道,只是话还未说完,虞烟已经转身快步进了屋里。
“我也不想要的!”阿权挠了挠头,一脸尴尬低声向苏柏解释道。
当年他年少懵懂,虞婶第一次给他做了衣裳,他当即就穿上,并跑到苏柏跟前炫耀,结果那一日斗武,他直被苏柏压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新衣裳破了不说,第二日便不见了踪迹,这之后的每一次都是如此,他也是蠢,直挨了十来顿揍,这才醒悟过来,苏柏为何会发火。
后来,虞婶再给他做衣裳时,他能躲就躲,实在躲不掉,那就只能被苏柏揍一顿了。
看来,今日免了和苏柏对斗,却是免不了被苏柏揍上一顿了。
苏柏抿了抿嘴,目光如刀子一般钉在阿权身上,阿权硬着头皮,暗悄悄地往离苏柏相反地位置挪了两步,免得让苏柏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波及自己。
虞烟的速度很好,不一会儿就从屋里拿出来的一个鼓囊囊的包袱,然后交到了阿权的手里。
阿权惦念着手中包袱的重量,内心几近崩溃,这份量,可不止一两件啊!
虞烟瞧着阿权僵硬的表情,还以为是阿权被吓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阿权笑了一下,向其解释道,“最下面一件是你的,其他的都阿阮的,我就是瞧着布料好看,一不小心就给阿阮多做了些。”
她要装得年纪大些,只能穿些个老气的颜色,苏柏是男子,更不能用那些个粉嫩的颜色,这不知不觉多买下的布料,也就只能给阿阮做衣裳了。
就一件!阿权瞬间如释重负,将包袱往手里收了收,向虞烟道谢道,“阿阮要是瞧见了,肯定会很高兴的,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出去,”阿权话一落音,苏柏瞬间接话道。更是走到阿权身侧,拉住阿权的胳膊,直接就往外走了去,根本不容阿权有拒绝的权力。
阿权心中连连叫苦,却只能扯着笑脸,冲虞烟点了点头,装作无状一般,跟着苏柏走了出去。
等出了门,过了巷子,苏柏这才停了下来,转头望向阿权,嘴微微一扬,笑意冰冷的全然没有半分温度。
“别打脸。”阿权苦涩的冲着苏柏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扬起包袱,将脸挡住。
苏柏抬手,伸在阿权跟前,冷冷声道,“拿来!”
“哦!”阿权愣了一下,如蒙大赦一般,飞快地解了包袱,将最下面一套青色地衣裳拿出,交到苏柏手里,更生怕苏柏反悔了似地,包袱都未来得及系,直接转头就跑,“那我先走了。”
苏柏低头看了看手里衣裳,一脸无奈的笑了笑,将其往衣摆下面一藏,这才转身回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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