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你怎么不说话了会长?是不是因为他是你们法学院的,我这么说让你不高兴了?别哈,我这是私人恩怨,绝不是地图炮!我阵容换好了,打吗会长?
会长:打。
果然双天狗,叽里呱啦,噼里啪啦,他阴阳师上了神乐,疾风加续命,只看到满场狂风怒号……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渣都不剩了。
Excuse me?这叫切磋吗?这明明只有切啊!
太凶残了!
高月发了一堆昏厥和抱大腿的图过去,会长选择无视,只是问她:他怎么得罪你了?
谁,唐劲风吗?
高月没想到会长这么热心,大概是因为唐劲风是他学弟吧,怕在外坏了法学院的名声。
她可算遇上能够倾诉的人了,本来想把自己尽力想要帮忙却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事儿一股脑儿说出来,写了很多,最后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只说:他不喜欢我。
如果这也算罪过的话,换了别人早被她在心里判死刑一百遍啊一百遍了。可现在她还是舍不得,就因为对方是唐劲风。
爱上一个人,果然就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
我挺伤心的,高月继续打字,哭了好几次,我也不想再继续喜欢他了。
会长一开始没说话,看到她说哭,才说:谁说他不喜欢你?
高月:他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吗?
会长:……
高月:不要因为你们都是男人,你就向着他啊会长!
你也会变成大猪蹄子的!
她觉得这种苦闷一定要经历过爱情的人才会明白,于是问他:会长,你有喜欢的人吗?
那头又半天没回应,她以为他又像往常一样下线了,他却发过来一句:有。
高月:哇,那她也喜欢你吗?
会长:嗯,她很黏人。
高月:她打游戏吗?
会长:打,不过比较笨,打得不好,需要人带。
那就是你带呗?话虽如此,可她明明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到粉红泡泡了。
没想到会长这么甜。
对这么好的感情和那个幸运的女生,高月有说不出的羡慕,忍不住向他取经:听说女生太主动的话,男生就不会珍惜,是真的吗?
那边又半晌都没动静,大概是在斟酌,或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输入,她又去刷了几局御魂回来,才看到他回复说: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不一样,但我要是不喜欢一个人,从一开始就不会理会她。
不管是她像个牛皮糖一样在校园里随处可见地粘人,还是无数次自作主张地要给人塞钱,要无视,一早就可以无视到底了,再绝情的话也早说完了。
高月愣了一下,再想说话,就发现他的头像变灰,这回是真的下线了。
会长最近似乎也只是见缝插针地玩一玩游戏,打道馆的时候都常常不见人。
可能年关将至,大家都忙吧,像她这样的闲人实在不多了。
她外公外婆家过年照理是要全家团聚的,别看她爸爸老高如今在外面位高权重、威风八面,在穆家人眼里也不过是老穆家的姑爷,父母又早早就不在了,自从跟穆锦云结了婚,几乎年年都是回北京老穆家过年的。
今年高月因为惦记唐劲风的事儿一早说了不想回去,正好老高作为正职领导要下基层慰问,也走不开,难得一回没有回北京。
过年七天,她都蔫蔫地窝在家里打游戏。初三爸妈在家里约了牌局,戴鹰妈妈是永远少不了的那条桌腿,所以戴鹰也跟着来了。
他一进她房间,看到她那个四仰八叉的颓废劲儿就来气,一瘸一拐地蹦哒过来,劈手就夺走了她手里的游戏机。
“你干什么呀,还给我!”
这她刚买的Switch,上手一天半,还没玩过瘾呢!
戴鹰拄着个拐杖,一条腿几乎不能落地,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又什么毛病?你妈说你好几天没出过门了。”
“你什么毛病?赌气大半个月了也不联系,一来就跑人家里大呼小叫地教训人,你是我谁啊!”
她生气最好看了,柳眉倒蹙,杏眼圆瞪,生机勃勃的。可戴鹰也最怵她生气,巴巴儿地挨着她坐下:“我哪儿赌气了,我那不是训练去了吗?为了给A大争光,每天累得像条狗似的,最后还受了伤,你都不关心我一下。”
不是不关心,是那天她跟唐劲风吵了一架之后,把所有事儿都给抛诸脑后了。
她瞥了他的伤腿一眼,伸手捏了捏:“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别乱摸!”他啧了一声,“我这是跟腱断裂,知道跟腱在哪儿吗?”
“哪儿啊,这儿?还是这儿?”
高月毕竟不是医学生,只能凭着感觉瞎猜,手也没闲着,指指这儿,捏捏那儿,还像他们小时候那样,听说谁磕了碰了,总要好奇地去确定一下。
戴鹰本来只是觉得痒酥酥的,可是低头看到她脸凑得那么近,感觉忽然就不对了。
有个坏家伙比他大脑反应快,已经迅速膨胀、抬头……
他窘得脸红成大番茄,一把抓过旁边一个抱枕往身下一盖,使劲推她:“跟腱在小腿下边,你少趁机揩我油!”
“我才懒得揩你油呢,我下午要出门去见小哥哥了!”
“穆皖南来了?还是穆晋北?”她表哥表弟那一堆他都认识,还有哪个小哥哥是他不知道的?
“什么呀,是我网上刚认识的。声音超级苏,技术又好,带我上分……反正超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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