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悲喜只在一念之间
季霏看着宁静安和的教堂，季霏渐渐闭上了眼，虔诚的合上十指，纤长幽黑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像蝶翼般。然而皇甫旭尧却不以为然，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他可不是上帝的信徒。
耳边是唱诗班悠扬婉转的歌声……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堂好么？霏儿很好，虽然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能撑多久，但是霏儿想再试一次，想要再抓住一次。
季霏宁静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雪白的肌肤，在桔黄色的灯光下，更显得美丽娇美，而凝结嘴角的笑更加浓了，灿如漫天星光。
皇甫旭尧脸色却越来越沉郁，深邃的眸子有着浑浊的光芒，却绝美得嚣张。
“霏儿，没想到，你还信天主教？！”
季霏睁眼看着他，宛然一笑，恬淡的笑容散发着绝美的光华，“上帝是美好的，也是公平的，为何不信呢？！”
“真有上帝？”
阳光透过教堂的窗棂边流淌进来，一片片明亮的光线。
季霏只是微微一笑，“有，只是在于你信或不信而已！”
“是么？”皇甫旭尧淡漠一笑，“我好像只信我自己！”
“也许吧！不过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一定可信之人！”季霏淡淡一笑，“不过我相信，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
“小女孩！”
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圣洁的教堂里又多了很多游人，但他们都会停住脚步，看着教堂里站着的那两个绝美的人，止不住的赞叹他们的美貌。
“不知皇甫总裁可否赏脸，让我这个小女孩请你喝杯咖啡？！”
季霏很自然的环上皇甫旭尧的手臂，拉着他向外走去。
外面，一望无际的海面，像是一块无暇通透的翡翠，蓝天白云全都围绕在它的上方，是一幅迷人的油画。而圣马可教堂是威尼斯的明珠，它最美的时候就是涨潮的时候，只可惜他们运气不好，现在没有涨潮。
周围的露天咖啡馆整齐的错落有致，远处广场上是大群大群白鸽，它们时而簇拥在地上觅食，时而带着白色的翅膀，飞满整个广场，在那片无限的蓝天下自由自在的飞翔。
皇甫旭尧和集霏来到一家比较雅致温馨的咖啡馆。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吗？”
“一杯拿铁，一杯蓝山。”季霏笑着说，她知道他爱喝蓝山，所有他的喜好，她都知道。
服务生听到回答后，微笑着，“请两位稍等片刻！”
鸽子在广场上，咕咕地叫着，声音清脆悠扬。
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上来两杯冒着香浓气息的咖啡。
“旭尧，你不是说你下午有事么？若有事的话，你去忙吧，我回酒店等你！”
“没什么事，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皇甫旭尧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笑意，而季霏则是一怔，墨黑的眼珠中凝着璀璨的光芒。
天很蓝，找不到一丝杂质，无限温柔，无限缱绻。
突然——有人从后面敲了一下皇甫旭尧，那男人张得妖娆极了，有比女人还细腻的肌肤，如同最为美丽的白瓷一般。
“旭尧，你可真不够意思，来威尼斯了，居然都不来找我，若不是碰巧遇上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
皇甫旭尧转头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笑意愈浓了，“云峰，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暮云峰没有在跟皇甫旭尧啰嗦，而是将目光停留在了季霏身上，他细细地打量着，然后伸出手，“你好，暮云峰，旭尧大学时的好朋友。”
“你好，季霏！”季霏了几秒，握住了他的手。
“季霏，旭尧的妻子？！”
季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而后她看着皇甫旭尧轻声说道，“旭尧，你们聊，我想那边喂鸽子，等会儿好了，你叫我便是！”
“嗯！”
皇甫旭尧淡淡点头。
远处，季霏娇小的身影在白鸽中间来来回回的穿梭着，笑容晶莹剔透。
皇甫旭尧看着远处的季霏，唇边扬起的淡淡笑容在那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旭尧，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了。”暮云峰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心里明明爱的是云兮，你们为何会走到今日的地步？她回国了，你们见过了么？
“见过了，又能如何？”皇甫旭尧的声音淡漠，瞳眸幽深。
“哎，当我没说吧，对了，你的妻子好像很忧伤，虽然她在笑。”暮云峰看着远处喂鸽子的季霏，眼眸微微眯起，“旭尧，既然过去已经结束了，那么不如珍惜眼前的一切吧！”
皇甫旭尧仍旧噙着笑，重瞳幽深，淡漠得让人看不出那眸底究竟隐藏着什么。
“是该好好”珍惜“，也好让她难以忘记！”暮云峰看着皇甫旭尧，不再说话。
而皇甫旭尧的眸光却停留在不远处，那弯身和鸽子玩耍的季霏身上，淡漠一笑，周身肃然变得寒冷至极。
霏儿，你知道对待一个人最残忍的方法是什么吗？
就是在她错以为自己得到全部幸福的时候，然后再亲手将这幸福一点一点的捏得粉碎。
天空依旧蔚蓝，蓝得有些出尘，云朵大朵大朵的漂移着。
过了好一会儿，季霏跑了过来，看着他们，轻柔的道，“你们的事情谈完了？”
“嗯！”
季霏看着皇甫旭尧的笑容依旧淡淡的，带着一抹娴静，“旭尧，我想去那边的小店看看。”
“走吧！”皇甫旭尧起身，淡淡道，挽了季霏的手，转身便待离开，却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云峰，改日我们再相聚！”
“好，你们去吧！”
暮云峰点了点头，依旧坐在原位，看着远处的广场，看着远去的背影，一瞬间，他觉得，这样也挺好，命运也许早就有他的安排了。
只是云兮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唉，只能说造化弄人，是悲，是喜，全在皇甫旭尧的一念之间。
小店内部装潢很低调却显得华丽异常，就像是那些挂在墙壁上的面具，华丽得仿若是飞舞在蓝天下的泡沫，美丽却易碎。这些有着惊世华美的面具却让季霏的心中隐隐感到害怕起来，也感觉到了莫名的哀伤。
她知道这些天的美好，不过是一场梦，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童话，当十二点的钟声一响，梦也就跟着醒了，碎了，可此刻的她却想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抓住。
尽管这幸福只是一瞬，尽管它会飞。
那么，她可以乞求上帝么？能不能让这时间走得慢些，或者停留在这一刻，永远停住，该多好呀！
“霏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些感伤而已，华丽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悲伤，我们又怎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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