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你就体谅下我们这些小网站吧！”
“唐总，9%真的已经很高了，从没有外来者有这种分成的先例。”
“唐总……”
接下来唐泽接连和几个视频网站的CEO谈判，无一例外全都谈崩了，这些网站像是集体商量过一般，上限只有10%，酷六网甚至只给8%。
倒是乐视，作为华国最早的视频网站，可能因为被土逗赶超早有做精品内容的想法，退让了一步，愿意出15%。
这让唐泽脸色稍微好些，至少还是有网站愿意谈，但这个分成还是太低了，他的期许是30%，最低也不能低于25%。
最后只剩下土逗和忧酷，因为忧酷未来发展的最好，唐泽把它留在了最后。
不久唐泽就见到了土逗的创始人王薇。
这位相貌普通却手段不凡的人，一度把土逗做到了市场最大，曾经土逗的光是融资额就占据了市场份额的六分之一。
可惜王薇虽然很有手段，却没有野心，心心念念做动画，竟然因为一桩婚姻就把视频网站的龙头地位给败得站稳中游都困难。
即使到了后期被大金主阿狸收购，土逗沦落到去做已经被块手和斗音压得死死的短视频业务，最后果然没有浮起丝毫浪花。
同时王薇虽钟情动画，可本人却没有什么做动画的天赋，导演的每一部动画都亏得裤衩子都不剩。
如果不是动画公司后期有优秀的动画导演流入，以及攀上了华纳的大腿，恐怕公司也会破产。
不过或许是认清了自己没有天赋，第三部电影扑街后他就没有再导演动画，安心当起了老板，往后消息也少了起来。
“唐导，很高兴能与你有合作的机会。”王薇和唐泽握了握手。
“我也是。”唐泽客套了一句，然后开门见山：“那王总，我们还是说说各自的底限吧，我的底限是最低25%的分成。”
“唐导好胃口！”王薇不着痕迹打量了唐泽两眼，接着道：“但你想过没有，网络第一部大电影看似很有噱头，可谁也摸不清网民的偏好。”
“就像视频网站创作之初，谁也不会想到，占据视频内容市场大头的，竟然是恶搞视频。”
唐泽道：“可谁也无法否认恶搞以外的视频就会失败。”
王薇耸耸肩：“也许吧？想当初，我一度认为动画能占据网络市场的半壁江山，毕竟美利坚的动画电影才是最赚钱的，然而直到现在，华国的动画片市场仍然看不到开头。”
“或许开辟这个开辟那个的行为很有气势，可要凭借全新的事物挑战当下的王座，我并不看好。”
“当然，如果你的电影是恶搞性质的电影，我愿意给出30%的最高分成，为什么？因为恶搞视频有人看。可据我的了解并不是，好像还是科幻片。”
唐泽皱眉：“科幻片没什么问题吧？”
王薇眼神有些古怪：“人们都说每一个华国人都有做国产科幻的情结，可我并不这么看。”
“因为一旦是国产的，国人首先的想法就是怀疑，会从他人那里了解这是不是好电影，所以他们实际上并不会期待，然后去看，而是会先观望，一旦被外物牵扰，说不定直接就忘了。”
“当然，我并不是说科幻片不行，至少并不比其他类型的片子更能吸引观众。”
当然，还有一点他没说，几万几十万元预算的科幻……真的有人看？
唐泽点头：“我知道，我也明白它未必就能受人欢迎。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一个网站愿意谈阶梯分成？这样都不会有风险，不是吗？”
王薇摇头：“唐导，你想得太简单了。其实10%这个份额，是大多数视频网站一起商量定下的，因为盗版太严重了，10%是网站能盈利的最佳分成。”
“至于为什么不阶梯分成，因为网络是未知的，是可操作的，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流失。”
见唐泽还有疑惑，他左右看了看，笑道：“我给你解释大多数网站的想法吧。”
“不管是10%还是30%，不在乎，如果你的电影真的火了，好，先盗版过去蹭蹭热点再说。”
“如果被人指责，要点脸面的大网站，大不了说是网民自行上传，过段时间下架。那段时间就是热点褪去之后。”
“而不要脸面的呢？你懂得……”
王薇耸耸肩：“反正大环境是这样，我盗版怎么了我？有本事全部视频网站一起指责！”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阶梯分成，还是那个意思，既然能给到最低分成，为什么要最高呢？”
唐泽倒吸了口凉气，他其实已经把网络环境想得够恶劣了，万万没想到还有更恶劣，怪不得没有人愿意现在做网络电影。
看到唐泽吃惊，王薇主动说道：
“实不相瞒，其实10%的分成就是我主动提出的，这是在考虑盗版的前提下，通过数据计算的最合理的分成，再高网站就很难赚到钱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能发起了这个限定，又把他打破。
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真就一发不可收拾，资本怎么可能为创作者让利呢？
……怪不得你能把土逗做到最大，甚至超过最早成立的乐视，原来是天生的资本家。
唐泽腹诽一句，疑惑道：“为什么跟告诉我这些呢，这应该属于网站丑闻了，知道的人多了，后面品牌转型也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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