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心的目光扫过周楚，停留在黄婉悦身上。
这个女孩好好看！而且看起来好软萌，就是脸红红的，不知道周楚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坏事。
“刚刚不是还挺有信心的吗？”周楚伸出中指，抬了抬金丝眼镜的鼻托：“时间和收益说一下。”
“我是第一次虚拟开播，没有经验的啦~”张一心挠挠头，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开播两小时，直播间人数就没有突破过十个，而且只收到了十块钱的礼物吧？
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啊，都是按照之前看过的直播套路来的，数据怎么会这么惨？
一定是因为二次元的形象不好看，或者是直播的号被叔叔诅咒了。
而且直播真的是件好累的事情，她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就会很有挫败感。
小李看着情况不妙，上前小声汇报了直播情况。
张一心乖乖站在一边，接下来自己会不会被周楚狠狠地批评一顿？
被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上司办公室狠狠羞辱，一想到这幅场景，她竟然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怎么莫名会有种兴奋感？
自己一定是直播太久累傻了，竟然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浮现！
“你怎么看待自己业绩惨淡？”周楚的语气出乎意料地严肃……大的要来了吗？
如果是平常情况，她肯定会找理由狠狠反驳的，但现在她却只能乖乖站在那里，像个小学生！
一边的小李和黄婉悦都有些惊呆住了，原本以为张一心一定会是太妹，周楚很不容易管理，但没想到周楚竟然一句话就震住了她。
尤其是黄婉悦，仿佛看到了周楚的另一面，和刚刚面对自己时候的温柔截然相反的一面。
“没有经验吧。”
“除此之外呢？”
“能力不足？”张一心试探性地问道。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问题，那应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周楚指向隔壁：“去隔壁直播锻炼，什么时候直播间留住三十人，或者达到一个舰长也就是138元以上的礼物总额，什么时候下播。”
“不我拒绝，这太难了。”
“你做虚拟偶像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百万粉丝，千舰以上了。”张一心漫不经心地说道，回复着朋友发来的消息。
经过刚刚的尝试，她已经知道了虚拟直播有多难，当然不会傻到全盘答应下来。
就算对方是金丝眼镜的帅气上司也不行！
而且他还没有批评自己呢，完全没有动力直播的好不好。
“你觉得当虚拟偶像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如果你只是玩票性质，那尽早放弃好了。连几十个粉丝都留不住，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千舰？”
周楚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张一心的眼睛继续说道：
“按你的学历和优点，当vtuber带来的成就或许就是你这辈子的高光，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回家躺平，随便找个摆烂的工作混日子呗，就当我看错你了。”
张一心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真的好会批评，没有什么粗鄙的字眼，但仿佛针扎在心上一样刺痛。
但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被pua了？
虽然他说的也没什么错的样子。
“你自己选择，不当偶像就走吧。”
张一心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自己才不会走呢！
他说得对，自己来当vtuber本来就是大胆尝试，当然要努力拼一拼。
“带我去隔壁。”张一心对着小李说道，她有些不敢看周楚的眼睛了，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真的太违规了，很难让人不心跳加速。
小李看向周楚，等着他的表态。在他的心中，周楚已经和宋龙宋总是一个档次了。
最初他还觉得周楚只不过是关系户而已，现在才发现，这男人深不可测！
“你呢？”周楚并没有回答小李，而是看向面前的黄婉悦。
“啊？”突然被叫到，黄婉悦张大了嘴巴，下意识摇头，但很快反应过来周楚的问题，又急忙点点头。
意识到自己很憨之后，她红着脸用力点点头：“我可以的！”
“可以就好。加我好友发你资料，熟悉后跟着他们去隔壁试着直播。”
“我也要好友。”张一心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加周楚好友，急忙打开扫一扫，对准周楚的二维码。
叮的两声，周楚收到了两个人的好友申请。
张一心的头像是一张略微仰头的美女网图，黄婉悦则是一副画着船的油画。
“加了。”周楚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午后是休息时间，周楚端着几盒盒饭走到隔壁门前。
通过没拉紧的百叶帘可以看到她们正在直播中！两个人都满脸的认真，看来自己刚刚的教育真的很有用！
周楚犹豫了下，并没有推开门，而是把盒饭放在了门口，转身走进办公室。
王倩和小李都在办公，完全没有去吃饭的意思。
“王姐，给你的。”
王倩拿过饭盒，道了声谢，接过放在一边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继续忙于自己的工作。
周楚也没有管他，而是走到小李身后。
“你的。”周楚将盒饭递给小李，看着他屏幕里面的虚拟人物。
小李也非常懂事地站起身走开，将耳机递给他：“您看看她们的直播效果。”
耳机里面正是黄婉悦的声音，搭配起声音食用，就是那种很甜的白发妹妹既视感。
这并不是她们的直播皮肤，只是之前的失败款，但看起来问题并不大。
大概五六个人在直播间里，点开消费榜，榜一也仅仅消费了十块钱而已。
这个成绩很差，周楚果断点开了另一位的直播间。
然后他就皱着眉调小了音量。
张一心正在和直播间里的观众对喷，此时正到了关键阶段，她的声音突然变低：“喂，你妈死了。”
“说老子炒作炒作，你把那个炒作的地方给老子说出来，今天说不出来你妈今天晚上biss，cnm。”
“在那里说什么炒作这个炒作那个，炒作了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出来，给老子说清楚，能说得出来吗？”
很有气势的三分钟连续喷，思路清晰直击要害，周楚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峡谷里面专门练过好久。
但这一波连喷也确实给直播间带来了人气！
弹幕里面竟然不少人在刷：能多骂点吗？要出货了，甚至还有人久违地刷起了小礼物。
果然！自己给她设计的路线成功了！这条路果然可行。
结果三分钟后，直播间就被超管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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