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小院。
凝香馆的头牌留香姑娘，便在其中。
林火旺和刘一凡进去后，十几名客人已坐在酒屋。屋中点着名贵的西域熏香，桌上放着点心果盘酒水，环境十分优雅。
客人们各自在桌前饮酒、笑谈、附庸风雅。
可草草扫了一眼，林火旺就觉有些奇怪：屋中除了几位穿绸带金的豪商，和一身学才服的年轻才子外，竟然还有虎背熊腰、浑身煞气的武者。
“这正常吗？”林火旺不懂，向刘老师请教道。
刘老师也有些意外，摇头小声回复：“不太正常。咱也不是歧视武者，只是武者大多粗疏凶悍，青楼的姑娘从他们身上可得不到什么好处。”
“除非那些武者侠名在外，或者有钱有权。可即便如此，留武者的次数多了，传出去也会降了身价。”
林火旺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虽说听起来过于现实，却也无可厚非。
自古红颜易老，好景不长。
对于吃青春饭的名妓来说，时间就是她们的本钱。必须要把每一刻都效用最大化，才能从众多的脂粉中脱颖而出，成为名利双收的一代名妓。
而在修行的世界里，武者的确有些低端了。
除了一具强健的血肉之躯外，并没名妓需要的东西。相反，还会让富商、才子、权贵们觉得她们低贱。
此间的武者们，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其中一位胡子跟针扎的莽汉，还醉醺醺地拍着结实胸肌道：“哈哈哈，凭俺老张的身子，定然让留香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其他什么狗屁名妓，就是不如留香姑娘有眼光，知晓尔等都是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说完，还有意瞪了刘一凡一眼。
林火旺听出来了：他不是说在座的都是垃圾，只是想表达刘一凡是垃圾。奈何平日读书少，文化素质不高，才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粗俗，在下不屑为伍！”
听到这话，当即有位学子起身，准备纷纷离席。其他学子和富商一见，也都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就是此时，一阵幽香飘入鼻中，屋内的灯光也忽然暗了下来。
伴随着流水般的琴瑟声，一道曼妙的人影出现在屋子正中的空台上。
一旁刘一凡当即如心绞痛发作般，抓住林火旺的胳膊，激动道：“留香姑娘来了，她真的好美，我的女神......”
林火旺看了一眼。
作为凝香馆的头牌，留香姑娘的颜值果然还能打：鼻子高挺、樱唇诱人，面色含春，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勾人心魄，可以说是神韵天成。
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她水蛇般的腰肢，简直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腰肢之上，富有且慷慨。
单从五官和身材来说，这位头牌已和胡璃清、宋楚莹一个级别了。当然，苏婉儿娇憨可爱、性子可人，相貌气质也很奈斯。
但苏婉儿不跟前三位一样，不属于走在街上能让男人惊艳、侧目的绝色美人。
她是让人一见就感到安心美好的那种，不会让人联想到青楼。
而在青楼里，留香就是王者。
今晚她还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浑圆的香肩半露，脖颈修长。在偏暗的灯光映射下，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沟壑更增幽深。
随着琴瑟声的加快，她跳起一段动作幅度偏大的旋舞，裙袂翩翩，春光似遮欲泄，看得人目不暇接。
林火旺不得不承认，比大厅那些妓女强多了。这位留香姑娘显然很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痛点。
一分价钱一分货，古人诚不我欺。
刚才还吵吵要走的那些富商才子，留香姑娘都不用开口挽留，他们又悄悄坐回了席位，双眼放光、呼吸急促：嗯，真香！
很快，一曲终了。
留香姑娘摆出一个谢舞的造型，向众人盈盈笑道：“感谢诸位前来捧场，容奴家回去换身衣服......”
“不急，不急，留香姑娘慢慢来。”刘一凡忍不住开口。
然后，林火旺便看到那留香姑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愕然。紧接着，才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刘公子来了啊......”
淡淡打个招呼后，离去。
然后，刘一凡就成了众矢之的。
“呸，还有脸再来！”
“始乱终弃之徒！”
“什么玩意儿！”
刘一凡一下愣住了，看着那些目光不善的女票客，面色涨红：“你们在说什么？”
“还要狡辩？”
一名学子起身，愤怒地道：“大概半个月前，难道不是你接连留宿留香姑娘院中，还说要娶她为妻？”
“结果你这无耻之徒，言而无信，致使留香姑娘伤心欲绝、自暴自弃，此后整日与那些粗鄙莽汉厮混，头牌之名都快要不保了！”
“小崽子，说谁粗鄙呢！”刚才姓张的武者，这会儿就不乐意了。
“谁急了，说的就是谁！”
“你找死！.......”
“这可是凝香馆，你敢造次？”
“.......”
当下，刘一凡没事儿了，剩下女票客分为两派，开始激情互喷。
“林兄弟，你要相信我啊......”
刘一凡再傻也知出事儿了，还是自己的事儿：“前半个月的时候，我都半昏半醒，怎么可能来这里？”
“我知道。”林火旺点头，心中也有了盘算：“所以，待会儿你记得给捧哏。”
“捧哏？”
刘一凡不懂，但林火旺已经行动了：“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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