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太像自己的那个故旧?
那个固执又臭脾气,偏长得像俊美不似凡人的家伙……
严伯定了定神,对流夕说:“我给她用的都是彤城最好的药,目前只能暂时稳住病情。伤到了肺,她身体又太虚,你……真能救她?”
流夕没有回答,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锦囊,里面倒出一块玉状的东西,通体碧绿,只有人的指甲那么大小。他对莫凌霄说,“拿碗热水过来。”
见此物,严伯眼中大骇,他一把夺过,颤声问道:“这是什么!这个!”
流夕没想到严伯会如此失态,但对于这个老者他却是尊重的。
“这是可以救命的东西。”流夕说。
严伯抓他的手,全然失态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流夕有些莫名其妙,眉轻皱了一下,道:“流夕。”
“流夕……果然是……难怪长得那么像!”严伯喃喃,把东西还到流夕手中。
下人端上了热水,流夕也没时间理会严伯的怪异表情,他把那块小玉放进碗中,一时间,淡淡的药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那块小玉经热水一泡,开始变得透明起来,接着转而变红!原本通体的碧绿,渐渐化成了通体的鲜红。这个时候,流夕拿出了小玉,放到宁夏嘴里让她含着。
“我不知道这样是否真的有用。”流夕用莫凌霄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下脸,血水早已干涸起来,越发显出了他的苍白。
然后流夕犹豫了下,对莫凌霄说:“请转过身去。”
莫凌霄一愣,与流夕对视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
流夕端起碗,拉开宁夏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松开绷带,用泡过小玉的水轻轻洒在已经凝固的伤口上。
严伯松了口气,说:“有通灵玉在,她有救了。”
“通灵玉?”流夕一脸疑惑地转头问严伯。
严伯一愣:“流平鹤没跟你说吗?这是通灵玉啊!”
流夕暗吃了一惊,“你认识我爷爷?爷爷只跟我说,这不是玉,是药,危险的时候可以把快死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严伯垂首轻叹,“流平鹤是你爷爷?……果然,你和他年轻时长得好像!这通灵玉,世间唯此一块,且只能用一次!制作一块需要花上一百年的时间,要用上万种药浸泡极品温玉才能做成!对受了内伤的人来说,可是最好的救命稻草,甚至可以保住元神,但如果是外伤,则效果并不一定会太好。只是这姑娘的情况,也够了。”
听罢,流夕点点头表示感谢,回头看宁夏,她脸上的痛苦显然缓和了许多。
“那她……不会死了吧?”流夕又不安心地多问了一句严伯。
“不会,这姑娘保住了。”严伯温和地微笑。
太好了,她不会死……
唇角柔和地扬起一个角度,忽然身体向后一仰,流夕就这样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莫凌霄赶紧去扶他,严伯也是一惊,为他把了一下脉,对莫凌霄说,“殿下不必担心,只是昏了过去。”
宁夏昏迷了整整三天,第四天傍晚,她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莫凌霄那张憔悴的,胡渣都没有刮去的脸。
“宁夏!”他轻唤她,眼中的疲惫和痛楚难以掩盖。
“我死了吗?”宁夏抬头看看天花板,又转头看向莫凌霄。
他像是松了口气,执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掌心,摇头,“没有死,你没有死。”
宁夏想了想,眼神有些呆滞,说:“我好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
“没有,你已经醒了!”他听她嗓音嘶哑,赶紧去倒了杯温水,问:“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做点粥!”
宁夏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扯到伤口,痛得她又躺了回去。
“我要吃烤鸡、烤乳猪。”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
“……”
莫凌霄过去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喂她喝了口水。
“哪有病人吃烤鸡和烤乳猪的!”虽然责怪,但是语气却似压抑着心疼,温柔如水。
宁夏在他怀里沉默须臾,忽然说:“肖凌,你告诉我我在做梦,对不对?”
“什么?”他愣了一下。
“你叫肖凌,不叫莫凌霄,我们从来没有去过彤城,我们从来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在做梦……”
空气中仿佛凝结出了一层冰,安静得能听见冰破裂的声音。
这次换他沉默了。
他搂紧她,亲吻她的额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点告诉我……告诉我啊!”宁夏催促,猛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宁夏!”他慌了神。
宁夏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只好用拳头打他,说话声音虚弱地几乎发不出声来。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唇角一丝绽开的红色,蕴染了苍白的脸色。
他抓住她的手,她如今连这样轻锤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吗?他不怕被她打,只怕她伤了自己。
“出去啊!”宁夏用尽所有力气一声大吼,吼完再次昏了过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莫凌霄冲着门口大叫,声音是带着恐惧的颤抖。
侍卫马上跑进来,并把留守隔壁的严伯和流夕找了来。
莫凌霄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严伯切了下脉,诊断下来说醒了就没事了,但如果病人情绪不能控制的话,会很麻烦。
流夕看了一眼莫凌霄,对他说:“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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