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曼一脸很害怕的样子,弱弱地说:“虽然公主你好凶悍,又看起来不太会生孩子的样子,但看在长得还马马虎虎过得去的份上,我可以勉强同意娶你过门啦~”
心诺站起来,把信往桌子上一甩,两手一拍,眯着眼威胁他说:“信,送还是不送?”
“你亲我一口我就送。”达曼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心诺咬牙切齿,把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下缓了口气。若不是眼前还要靠他,她一定会不顾形象骂出脏话来。
见心诺真不理他了,达曼呵呵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信,快速把狼唇送上前,在心诺额头印上一吻,又在她发飙前说道:“既然你不肯亲我,那我就吃亏点亲你好了。从小夫子就教育我们,大人要有大量,不可以与小女子计较。”
这轻若羽毛的一吻,却让心诺心中一悸,连接下来他那调笑的话都被耳朵自动过滤掉了。
另一边,邦什边境一个小镇上——
钟舒岸揉着发痛的眉,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他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哥哥啊,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怎么办?岸,你要帮帮我!”钟舒涣焦急地看着他同母的胞弟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再也坐不住了,他也知道这次的麻烦是大了,可是他那聪明过人的弟弟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她不只是汉统的公主!她还是契沙的王妃!”钟舒岸用力地说,几近低吼,“你暗中帮助莫君心夺走邦什五座城池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你竟然还敢去绑架这样的人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钟舒涣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可他总觉得有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弟弟在,任何麻烦都可以解决的。
钟舒岸做了个深呼吸,睁开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和一丝痛楚。
他们的母亲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舒涣,切切嘱咐过舒岸一定要照顾好大哥。一直到得到舒岸点头承诺,母亲才闭上了眼睛。
可见母亲是多么有先见之明!他这个大哥惹的还不是小麻烦!
“那么……”钟舒岸缓缓开口,“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什么?”钟舒涣急问。
“让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达曼带着心诺赶往契沙的途中,虽然巧妙地安排了路线,却在客栈几经埋伏,仿佛附近一片的客栈全部被人盯上了!
达曼买了干粮在上车,彻夜赶车。原先的车夫被派去送信了,然后他们又雇佣了一个车夫,达曼和心诺就以夫妻之名一同乘车。
在马车里达曼以挑战心诺的忍耐极限为乐,每每看到她发怒他都开心不已。到后来,心诺干脆不理他,眼观鼻鼻观心开始打坐。
夜色渐深,一路过去只能听见马蹄声和车轮滚过路面的时候。
达曼轻佻地用食指卷起心诺的一屡头发,纠缠,再纠缠。
达曼刚想开口,忽然脸色一变,一把拉开车窗上的厚重的帘子,望出去,嘴里叹出两个字:“坏了。”
心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看着他。
达曼拉开厚厚的帘子打开门出去,给了车夫一大把银子放他半路下车,然后掉头就往野地里去!
渐渐地,心诺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她赶紧收拾了下细软,把干粮了银子都包起来,缠在身上,出了车厢坐到达曼身边。冷风一阵吹来,她不由咳嗽了一声。
“公主,你怕吗?”达曼回头问心诺。月下,他的微笑莫名令人安心。
“不怕。”心诺说,眉目间依然是淡然的深情。
“好!”达曼握了握腰间的弯刀,笑道,“不愧是我的媳妇!”
心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眼前的风景越来越不对劲,忽然马儿一阵长嘶,在山崖边停了下来。
面前竟然没了路。
身后的马蹄声在迫近,光用耳朵听的,那人数就不是他们两人可以对付的。
达曼跳下马车,把心诺一起搀扶下来。
“公主,我们现在是亡命鸳鸯了。”在这个时候,达曼依然不正经地开着玩笑。
身后追病的第一批人已经赶到,远远地停住,一字排看看着他们,仿佛看着到手的猎物。
“不,我是你们大王的人。”心诺不慌不忙地挽着达曼的胳膊。
“公主,你真无情。”达曼苦笑。
“谢谢夸奖。”
达曼叹了口气,“公主,敢不敢跟我一起跳?”
敌人一字排开,张开了弓箭,对准他们。
心诺扭头看了眼深厚的断崖,说:“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会说不。”
达曼搂住心诺的腰,把披风裹在心诺身上,问:“如果不死,你可不可以爱上我?”
“我是你们大王的人。”心诺皱着眉头强调。
“你真无趣……”达曼抱怨道。
“不过我可以试试看,不告诉大王。”心诺忽然对他调皮地笑了。
达曼愣了愣,放声大笑,“有公主相陪,死也无憾了!”
崖边山风从脚下盘旋吹起,吹散了心诺脚边的纱裙,吹开了达曼怀中黑色的披风。
“不过活着更好!”达曼话音刚落,便拥着心诺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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