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这么早……”
郝仁试图劝说，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徐朝歌？”
林婉霜拿起手机，露出讶然。
“我说过的。”
郝仁努努嘴，示意她接电话。
“不过是他恰好打电话过来，什么合作简直是白日做梦，他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林婉霜不是不相信郝仁的能力，而是不相信轻描淡写的一个邮件，就可以让堂堂徐朝歌低头。
她嘴硬地咕哝一声，接起电话来，奇怪地瞥了眼自信满满的郝仁，有点惊疑不定：“难不成，徐朝歌真是来谈合作的？”
想到这里，她险些抽自己一巴掌：“真是被郝仁带歪了，异想天开。”
“喂，徐老先生，别来无恙？”
尽管猜测徐朝歌来者不善，但至少在气势上，林婉霜一点都不虚，语气十分强硬：“找我这个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事儿？”
“别装模作样了。”
徐朝歌那头阴沉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喜或怒，“你的身份和秘密，我都知道了。”
“果然，他是来找茬的！”
林婉霜芳心一颤，望向郝仁的视线，少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希冀，多了一抹浓郁的无奈。
“看来没有相信你是对的。”
猩红的柔唇，勾勒出无助的浅笑，她向郝仁轻轻摇了摇臻首，“堂堂徐朝歌，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封邮件低头？”
“什么身份？什么秘密？我不懂徐老的意思。”
林婉霜想不出其他应付之法，只能假装糊涂，伺机蒙混过关。
她知道这样是徒劳的，徐朝歌那个人精，岂会轻易作罢？
可走投无路了，不这样难道还要直接坦白从宽不成？
“装蒜对你，对你的朋友，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徐朝歌在手机那头，压抑着怒气，整个人仿佛一只受伤的雄狮，语气外强中干：“咱们开诚布公吧。”
“开诚布公什么？什么开诚布公？开诚什么、布公什么？”
林婉霜瞎掰扯起来，对她来说，能拖延一分钟，就多拖延一分钟。
“够了！”
徐朝歌狠狠拍了一下办公桌，“我已经够诚恳了！你们能不能别太过分？”
“以前跟你作对，是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是我不对！”
“我道歉！只要保住我的性命，从今往后，整个神月集团，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我愿永远退路幕后，不问世事！”
“？？？”
林婉霜听得一脸懵逼，她下意识朝郝仁望去，郝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难道……他真的是来寻求合作？”
林婉霜想起刚才郝仁笃定的语气，心底升腾起一缕希冀。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压抑着激动，试探着问道。
“合作！”
徐朝歌咬牙切齿道：“老子是来像你合作，像你低头认输的！”
“我这样说，你满意了？”
“额……”
林婉霜玉容尽是迷惘，她凝望着笑吟吟的郝仁，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徐朝歌这个油盐不进的老狐狸，竟然真的因为一封邮件，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寻求合作了？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了？”
林婉霜觉得自己脑袋不太够用了。
“我来吧。”
郝仁从呆滞的林婉霜手中拿过手机，向传闻中的商业天才徐朝歌打了个招呼：“徐老先生，我是假徐东来，很高兴认识你。”
“假徐东来？”
徐朝歌脸皮抽搐，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无形耳光。
“很高兴认识你，假总裁先生。”
徐朝歌忍着怒气，道：“废话不多说，谈谈合作吧。”
“合作？”
郝仁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帮我们约出k233，相信你应该知道他。”
“把他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想给他看个宝贝。”
“就这么简单？”
徐朝歌有些难以置信，看过邮件之后，他始终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强人所难。
结果对方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样子，这个要求，根本算不上要求吧？
“我们是合作，不是胁迫，没必要做得太过分。”
郝仁淡淡道：“我们组织向来以理服人，你的明智之举，赢取了我们的赏识。”
“我个人非常欣赏你。”
“谢谢。”
徐朝歌总觉得这句赞美怪怪的，他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还有其他需要我做的么？”
“暂时没有，我和林的秘密，不要透露风声就好。”
郝仁半真半假地威胁道：“否则，后果自负。”
“明白了。”
被一个年轻后生威胁，徐朝歌的憋屈可想而知。
但郝仁越是强硬，他就越是忌惮。
没有后台的人，敢这么怼他？
挂断电话后，郝仁将手机递给目瞪口呆的林婉霜：“徐朝歌那边解决了，他会约出k233，到时候咱们直接过去，给k233一个惊喜。”
“你……徐朝歌……我……”
短时间内的变故，让林婉霜大脑转不过弯来，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
“合作，其实没那么难。”
郝仁像模像样地解释道：“用你的爱和善去感化他人，就算再老奸巨猾的人，也会被你的真善美打动。”
“到底怎么回事？”
林婉霜又不傻，她翻了个白眼，怒嗔道：“别瞎扯淡！”
“你想知道？”
郝仁挑了挑眉，坏笑道：“亲我。”
“亲我一下，本少就告诉你。”
“你别得寸进尺！”
林婉霜粉面薄红，“你可是有妇之夫！”
“谁规定有妇之夫就不能调戏良家妇女？”
郝仁本就没想着占便宜，他只是单纯想看林婉霜吃瘪的模样。
“无耻！”
林婉霜气哼哼道，“休想占我便宜！”
“没占啊，只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就无可奉告了。”
郝仁语气贱贱的，“选择权在你。”
“哼！”
林婉霜别过头，不再搭理郝仁。
“啧，没劲儿。”
郝仁见状，撇撇嘴，坐直了身子，准备开车。
“啪叽！”
蓦然间，柔软香甜的唇瓣，就贴在了他的侧脸，一股诱惑的女儿香，袭入了郝仁的鼻间。
“我亲了，现在告诉我！”
香吻浅尝辄止，林婉霜坐回原位，玉颈和俏容，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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