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眼巴巴看着霍磊。
然而霍磊的眼中只有顾思琪一人。
气氛一下变得很难堪。
最后是陆凡珂看不下去了，轻飘飘地说：“两位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反正还有两个空位。
“好啊！”这回不等霍磊开口，白露就抢先说。
突然多了两个人，他们之间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
陆凡珂自觉地挪到对面去跟顾思琪坐在一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沉默了几秒钟后，陆凡珂说：“我们刚刚已经点了吃的，你们再点点自己喜欢吃的吧。”
“好的。”白露微微一笑，偏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人，低眉顺目，“霍磊，这是你家的酒店，你来点吧。”
菜单递到了眼皮底下，霍磊却没有接，冷冷淡淡地说：“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要问我。”
白露脸上讪讪的，她将菜单收回，一个人认真研究。
见此情形，顾思琪和陆凡珂又默默对视了一眼。
霍磊目光灼热地看着对面的顾思琪，旁若无人地说：“思琪，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顾思琪没好气地说：“我睡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霍磊早就习惯她的冷言冷语，他也不计较，笑了笑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啪”的一声。
白露突然合上了菜单，脸色如菜，垂着眼快速说道：“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你们吃吧。”
她不等众人回应，撂下这句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顾思琪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怔然道：“她怎么了？”
霍磊眼眸变了变，故作轻松地说：“不用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顾思琪拧了拧眉，冷声喝道：“人都跑了你还知道吃！”
霍磊表情为难，欲言又止。
顾思琪实在见不得他扭捏，抬起脚踹了他一下，恨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啊！”
她这一脚毫不留情，霍磊痛得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却不敢吭声。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循着白露的身影追了过去。
当餐桌上再次变成她们两个人时，她们面面相觑。
陆凡珂讶异地看着她，不确定地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顾思琪也是一头雾水，冲她摇了摇头。
她只知道，如果陆凡珂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她自己肯定也是帮凶……
白露和霍磊之间肯定有猫腻。
至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思琪充满了十二分的好奇。
为了把一切弄明白，顾思琪这一次主动约白露出来。
见面的地点仍是上次那家茶餐厅。
周末的下午总是容易犯困，顾思琪频频打哈欠，时不时地去看时间。
又过了十分钟，白露还是没有出现。
难道是自己被爽约了？
顾思琪刚想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不经意间就看到白露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赶紧招手示意。
白露走得很慢，走近了才发现她神色异常难看。尽管花了妆，也像是大病初愈一样没精神。
顾思琪倍感震惊。没想到明明只隔了几个小时，为什么再次见到白露时，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既然是带着目的而来，顾思琪也不想拐弯抹角，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说：“你跟霍磊是怎么回事？”
白露笑容惨淡，“我跟他能有什么事，你别想多了。”
“真的没事？”
白露抿唇不语。
顾思琪很是费解，但对方不肯说，她也逼不得。
咖啡没一会儿就好了，顾思琪往里面加了一勺糖，慢条斯理地搅拌着，浅尝了一口。
俩人就这么无声地坐着。
倒是白露自己憋不住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坦白道：“我跟他发生了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顾思琪将咖啡放下，不动声色，“什么叫不美好的事情？”
白露的眼神飘忽不定，低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上个礼拜六的晚上，他约我们一帮人出来喝酒，最后他喝醉了，是我把他送去的酒店，然后……”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越低，顾思琪几乎听不清。她不得不倾身过去，想问后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当她看到白露绯红的脸颊时，一切不言而喻了。
顾思琪身体坐直，小声试探，“你们两个发生关系了？”
白露掀了掀眼皮看她，小频率地点头。
顾思琪恍然大悟。
“那你们……”
白露缓缓抬起头来，涩然说道：“我以为有了那层关系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看来是我想多了，他根本不喜欢我。”
顾思琪不由得想起今天中午四个人在酒店撞到时的情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露自顾自地说：“今天多亏遇到了你们，不然我都不知道他对我是虚情假意。”
“……”顾思琪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听这话的意思，难道是白露对霍磊彻底死心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白露一口气喝完了咖啡。
又苦又烫。
白露忍着喉咙里的不适，强颜欢笑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白露。”顾思琪及时叫住了她，郑重其事地说：“祝你幸福。”
“谢谢。”白露给了她一个难看的笑脸，轻声，“我走了。”
顾思琪下意识想说“要不要我送送你”，话到嘴边才想起今天没有开车出来。
白露一个人走了。
咖啡还没凉透。
顾思琪坐回去又喝了一口咖啡，猛地想起了什么，她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凡珂的电话。
中午吃完饭她们就分开了，陆凡珂接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事要回公司。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顾思琪直截了当地说：“我见到白露了。”
陆凡珂顺势问她：“什么情况？”声音听上去透着些疲惫。
顾思琪并未注意到，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她跟霍磊没有可能。她很伤心，但是好像她自己看得挺明白的。”
这回陆凡珂没有吭声。
“你觉不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
“有点。”
顾思琪脸微烫，忙转移话题，“你忙完了吗？”
这个问题抛出去之后犹如石沉大海，顾思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按到了挂机键。
她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她听到了一个压抑的古怪的声音。
“嘶——”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顾思琪立即觉察出不对劲。
又是长久的沉默之后，陆凡珂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在医院，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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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差点写不出来，原本不想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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