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函月说到这里哽咽了。
袁昕宿舍里。
江雪手里握着手机静静的在听,泪水从眼窝里涌出来,一边的袁昕表情严肃。
谷函月忙擦把泪水又说:
“儿子,娘不分你的心,只是想你,就想跟你说说话,话说了心里就豁亮多了。儿子,只听我说了,你怎么不说话?”
小雪在一旁插嘴说:
“奶奶,你也没让叔叔说话呀?”
袁昕宿舍里,江雪急忙关了手机。袁昕在一边埋怨说:
“哎,你咋关机呀?”
江雪满眼泪水:
“我能说什么?告诉大娘说李子寒又因杀人被派出所给抓了?”
袁昕也是茫然,又跟了一句:
“非说他被抓吗,你不会撒谎啊,说几句什么话都是安慰吗?你没看大娘真的是想儿子了。”
江雪狠狠的瞪了袁昕一眼:
“哎,哎,跟撒谎叫啥劲,眼前咱得想办法救李子寒。这里面一定又是阴谋,不管怎么说,李子寒也不会杀害姜爷爷呀?”
袁昕火气也不小:
“江雪,你少瞪我啊,李子寒是不是杀害姜爷爷的凶手,得先把情况搞清楚。相信这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还有一点我敢肯定,又离不开那个叫什么戴旭的……”
袁昕眼神紧盯着江雪,江雪生气的转过身:
“你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戴旭那是我爸的意思,我又没说什么。”
袁昕扔了一个扑朔迷离的眼神,嘴角轻轻一笑。
江雪转过身又说:
“我这就回家收拾一下去谷石川,看看谷石川的水倒底有多深?”
袁昕收起笑容:
“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哪你去干什么?”
“我去当村官。”
“我去,我去看货。帮助李子寒,专和戴旭斗。”
江雪和袁昕两个人对峙盯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谷石川派出所里。
黑黑的房间里,李子寒戴着手铐倚坐在墙脚,闭目深思。
柳条筐站在门口冲门外大喊:
“放我出去,谁放火你们找谁,抓我们干什么。丫丫的。”
柳条筐手铐砸在门上,折腾了一阵转回身来到李子寒身边大喊:
“李老弟,你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丫丫的。”
李子寒挪下身子没言语。
柳条筐一屁股坐在李子寒身又说:
“老弟,你分析分析究竟是谁放的火,他咋就那么赶当当呢?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巧咱们到了着火,真他妈的斜门了。丫丫的。”
李子寒还是没搭话。
柳条筐两眼直直的看着李子寒,渐渐的眼圈红了,委屈的哭上了:
“这是谁这么缺德,杀人放火也不看看时候。大年三十的把我们俩整这里来当冤鬼。丫丫的。”
李子寒睁开眼看了下柳条筐,用肩膀拥了下柳条筐:
“柳大哥,哭了,跟我受苦了吧?若要有气就冲我撒……”
柳条筐用手抹了把眼泪:
“我就觉着冤枉,大过年的,整监狱里来了。”
李子寒倒笑了:
“后悔了?”
“后悔倒没敢后悔。丫丫的。”
“柳哥,你想啊,我在白云岭村前后有半个月了吧?动员大家搞土地流转,集成规模面积最大化,进行科学种植和养殖,把山地和良田兼顾,按科学合理适应的原则经营,对百姓那是好事啊,可谁最反感呢?”
“那还用问,戴旭呗。”
“我再问你,你在屋门口闻没闻到一股子艾蒿味?”
“闻到了,那不是姜爷爷家烧柴里有艾蒿。”
“你闻没闻到一股浓浓的柴油味?”
“闻到了,姜爷爷他们院外就是铁矿的水井房,有柴油味是正常事。”
李子寒摇摇头:
“我是在想,那股艾蒿味和柴油味与这次姜爷爷家房子着火,有一定的内在联系。究竟为什么我还说不好。”
柳条筐好象有了启发:
“你是在分析害人的凶手?”
李子寒直下身子:
“是啊!我是在分析,在我来谷石川时,我所有的困难都想了,可大家选我当乡长时,我什么困难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与人打交道的困难。裴书记曾经提醒过我,我当了耳旁风。我在监狱里想了很多,其实人生就是一盘棋,只守不攻没有赢的希望,我只希望自己前半生无畏,后半生无悔而已。我姥姥也曾经鼓励我,要学会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我义无反顾的又回到了谷石川乡,开始我的事业,当不当乡长无所谓,事业是我一生的追求,也在实现我的人生价值,我无怨无悔。只是连累了二哥,我内心有点不忍啊!”
柳条筐眼睛一瞪:
“说啥呢?是你帮助我们村先富起来了,是你带着我们俩开办了小菜加工厂,村里人可感谢你了,赔着你坐牢那是光荣,以后你老弟上天入地我跟定你了。丫丫的。在咱们农村,没个人领着还真不行,没人组织好事也得办砸了,靠单打独斗能走多远啊!”
“谢谢你,谢谢。其实,我也知道,我挺对不起你的。唉,还不知道周大哥咋着急呢!”
李子寒在被关的时候,想的最多的还是发展经济,至于被关之事,他认为很快就会被查清,因为害姜爷爷的办法太笨拙。
喜欢大山大川请大家收藏:(m.7fwx.org)大山大川起凡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