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煜弯唇一笑:“天子脚下,更显得我是个无名小卒。”
锦言歪过头:“以你家的权势,要给你在京城谋个官位,应不算难事。”
承煜撇了下嘴,眉宇里有了些磊落之气:“男儿之志,怎能在祖宗荫蔽下实现。我若想出人头地,只会靠自己。边疆未定,朝政不稳,建功立业的机会,遍地都是。”
锦言微微讶异:“你想参军?”
承煜唇边挂笑,不怀好意:“不急。”
“怎么?”
承煜探过身来:“还差个守家的婆娘。”
锦言目光正及承煜玩世不恭的笑眼,忍不住脸红如烧。
承煜还不饶她:“我说我的婆娘,你脸红个什么?”
锦言往边上蹭了蹭,低头抱怨:“谁脸红了嘛。”说着,脸更红了。
承煜的呼吸近在咫尺,声音像暖冬的风一般好听:“莫不是,你想做我的婆娘?”
锦言大窘,似嗔似怒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承煜微微一怔,随即移开目光,站起身来,轻嗽一声。
锦言也站起来,扯了扯他的衣角:“信里说的簪子呢,拿给我瞧瞧。”
承煜挠了挠头:“送别的女子了。”
锦言目光一暗,说:“好嘛,反正你说不甚名贵,我就是拿到市上,也卖不了几个钱。”
承煜笑着看锦言嘴硬,并无言语。
默了一会儿,锦言垂眼说:“晚了,我得回去了。”
承煜在她的额上轻敲一下,说:“知道了,我先走了。”言罢,就转开身。
锦言嘟了下嘴,心里说不出的不高兴,坐回石墩上,对着那群娃娃生气。月已中上,锦言撑着脸,看着雪地上淡淡的影子,看了一会儿,忽然讶异地扬眉,反手摸了摸发髻,取下一样簪子。
是彩金镶碎红宝的簪子,样子是一条红宝为鳞的锦鲤。
锦,锦言的锦。
鲤,鲤鱼的鲤。
锦言握着簪子,嘴扁了扁,忽然委屈起来,起身对着承煜离开的背影唤道:“小鲤鱼!”
承煜还未走远,听见唤声,转过身来。暗风游走,吹得衣袍猎猎,红梅之下,那双眉眼满是狡黠的笑意。
几步之外,锦言莹润的眼睛正半噙眼泪,一脸委屈样望住承煜:“何故骗我?”
承煜最见不得女子哭,尤其是眼前这位。
锦言的声音穿过纷纷的落雪,听起来有些犹疑与哽咽:“以后……以后不许再提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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