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绣娘神色平静地说道:“不是韩炬要问你问题,而是我要问你问题。”
“你?”
柯鸣这时才终于正眼看向韩绣娘。
待看到韩绣娘那淡漠的神情时,他微微一怔,随即就无所谓道:“好吧,那你有什么想要问我?问完赶紧回去伺候韩公子,不要耽误了他的雅兴。”
不要耽误韩炬的雅兴?
轰!
柯鸣这句话好似在韩绣娘脑海中响起一道霹雳,她脸色煞白,娇躯微晃,袖中的素手猛然攥紧。
深吸一口气,韩绣娘声音滞涩地道:“你既如此说,我的问题也无关紧要了。”
她本来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望,期盼着柯鸣能回心转意,但听他如此说,知道自己在柯鸣心里已经再没有任何位置。
柯鸣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如果你来只是耽误本官的时间,那就速速离开,我没心情和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韩绣娘眼神低垂,径自来到房间一侧的茶几旁,倒上两杯茶,端着来到柯鸣身前,脸上带着凄苦麻木之色说道:
“我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旁人都敬我水酒,唯独你囊中羞涩,便红着脸说要以茶代酒,日后补上……如今,呵,罢了,既然我们以茶开始,今日便也以茶结尾吧!”
“你……”
柯鸣下意识就想拒绝,可看着韩绣娘那熟悉的脸庞,想到当年两人在一起时的花前月下,心中到底一软,瞟了一眼身后的老仆,沉吟着没有说话。
注意到柯鸣似乎在请示对方,韩绣娘不禁一奇,也看向默默站在柯鸣身后的那名老仆。
这名老仆,是柯鸣从京中带回来的。
老仆神色古井不波,对于两人的眼神没有任何表示。
见状,柯鸣咬咬牙,道:“也罢,喝完这杯茶,你我就此恩断义绝!”
说完,他从桌案后走出,从韩绣娘手中接过一杯茶。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举起手中的茶杯,仰头饮下。
就在柯鸣没看到的地方,韩绣娘借着喝茶的功夫,以袖子遮掩,取下发间银簪,向着柯鸣露出的手背快速划去!
就在发簪刚刚接触到柯鸣的皮肤,还没划破的时候,韩绣娘便听柯鸣身后那名老仆舌绽春雷,发出一声怒吼:“贱婢,尔敢!”
轰!
韩绣娘只觉得双耳一阵轰鸣,全身酸软无力,再用不上任何力气。
没等她回过神,就感觉身前猛然涌来一股澎湃无比的力道,直接将她的身形掀飞,重重撞到墙上。
这名其貌不扬的老仆,竟然是一名可以隔空伤人的化劲宗师!
“哇!”
韩绣娘张嘴吐出一口掺杂着破碎内脏的鲜血,身形萎靡下去。
临死之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去,就见那名老仆已经出现在柯鸣身前,在他身上快速点了几下,长出一口气。
“还…还是没能将柯鸣杀死吗?”
看到这一幕,韩绣娘眼中露出一丝遗憾,随即彻底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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