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瑕看着杏儿脸上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想着什么，微微凑进她，压低了声音，“我看你是个聪明人，实话告诉你，我是丞相身边的丫头，前几日的宴席，我也在场。”
“丞相的孙女，水家的大小姐水琇莹你可知道？”
杏儿双眼迷茫的摇了摇头。
“你不知也无所谓，你只需知道，我是水小姐的丫鬟，水小姐爱慕五殿下，是会成为五皇妃的人，此次殿下前来赈灾，水小姐特地派了我跟着，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勾引五皇子。”段如瑕眼中含笑一阵胡编乱造，将水琇莹吹的天有地无，又故意夸大了水琇莹爱慕肖钰擎的程度。
“若是高宝月真的跟了殿下，到时候到了京城，水小姐一定饶不了她，就连你们这些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若是你帮我，让高宝月名声尽毁嫁不了殿下，我就给你一笔钱财，让你离开县令府，恢复自由身，若是你想，也能随我进京，到相府小姐身边去做丫鬟享福，做与不做，你自己决定吧。”段如瑕下颚微抬，一张樱唇吐出的条件诱人十足。
杏儿攥了攥手，眼中神色十分挣扎，直过了许久，才垂着头回答：“我、我想要考虑考虑……”
段如瑕爽快的应下：“好！如果你考虑清楚了，三日后城中茶坊见，你可要快点考虑，若是你不行，我还要找别人呢！”
“好好好。”杏儿一个劲儿的点着头，“敢问姐姐大名？”
“你叫我如意便是。”
“不愧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姐姐的名真是好听。”杏儿半点看不出之前的刻薄样，谄媚的恭迎她。
段如瑕目的既已达到，便不再与她多费口舌，颔首离开了此地。
杏儿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趋于平静，面有纠结之色，无法否认的是，杏儿对段如瑕的话的确动了心，高宝月是个难伺候的人，她跟在她身边的几年，被当成狗一样的使唤，月例还少的可怜，杏儿心中早有报复的心思，如今有人向她抛出如此之大的橄榄枝，任谁都会动心。
只是，若是此事暴露了，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杏儿咬了咬牙，反正还有三日的时间，足够她考虑清楚了。
……
这一边段如瑕搞定了杏儿，那边的清帘也顺利把高宝月前来丞相府的消息传进了楼豫的院子。
楼豫的管家肖福正准备去楼豫的书房送茶水，便听见府上的下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见他到了，便迅速散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打扫。
肖福皱了皱眉，佝偻的身子挺了挺，厉声说道：“都在做什么？院子扫了一个上午都没扫干净，凑在一起嚼什么舌根。”扫院子的都是些丫鬟，平日里就喜欢说闲话，懈怠本职，肖福已不是第一次看见。
几个丫鬟垂着头不敢说话，肖福叹了口气，正欲离开，身后有人唤住了他。
“肖管家，等等。”
肖福转身一看，微微一笑，“李嬷嬷。”
李嬷嬷和肖福一样都是楼豫身边的老人，所以此次二人也一同跟了来，李嬷嬷和肖福的关系不错，平日里她便管着府上的丫鬟下人，肖福疑惑的皱了皱眉，“李嬷嬷有何事？我急着给老爷送茶水，怕凉了。”
“放心，耽搁不了多久。”李嬷嬷拉着人到一处空旷处。
“我有事要告诉你，方才我听人说，高县令的那个女儿，来丞相府找五皇子了。”
李嬷嬷和肖福都知道楼豫跟来赈灾的真正目的，自然是有关皇子的事情都要上禀，肖福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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