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稿啊？那简直就像商业机密一样重要的东西，对于一位在网上连载，同时又出版的大神作家来讲，存稿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给读者看？他以后还要不要订阅章节……
等下，他好像扯太远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邵臣暮终于承认他就是日暮归途了。
“小攸？还好吧？”邵臣暮见常攸面色异常，担忧地将浑身无力的人搂进怀里，“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小攸，听我说，千万别激动，快冷静下来好吗？我就是日暮归途，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其实我们的小攸很聪明，这样都能猜到我的身份，反倒是我，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就是鲛人。”
“你这是在哄我开心吗？日暮大神，既然知道要哄我开心，干嘛一个早上都不理我？你那副样子害我以为……以为你是要告诉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常攸仍有些委屈地望着邵臣暮，纠结了一上午，以为要失去大神的同时，还要失去邵臣暮这个朋友，现在才知道，他那是白白伤心了一场。
“我希望你以后仍旧把我当成朋友，而不是大神日暮归途，懂吗？”邵臣暮颇为无奈地紧了紧抱着常攸的胳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却听到怀中的人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他略感疑惑地问道，“很好笑？”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日暮归途大神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常攸别过头去捂嘴偷笑，难得看到日暮大神这么可爱别扭的一面，他应该记下来，当成把柄威胁邵臣暮更新。
“别闹，乖一点，让我看看身体好点了吗？”邵臣暮无奈地看着常攸笑个不停，轻柔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仔细检查常攸的身体。
不过，见常攸笑得这么开心得意，邵臣暮一颗担忧的心也落了地，抬手轻轻揉着常攸的发顶，不禁有些感慨，这家伙刚才还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常攸享受着邵臣暮给他按摩双腿：“那我们现在就去那家小饭馆吃饭吧，下午去你家看小说，你码字，我看存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邵臣暮屈指敲敲他的头，给他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道：“时间还早，回去我煮给你吃，今天钓了不少鱼，要不要多煮几条？红烧和煲汤都来一点？”
“好啊，有鱼吃当然好，需要我帮忙嘛？虽然我厨艺没你好，但也不算差，等我学艺成功，下次换我煮给你吃。”常攸信心满满，尝过邵臣暮的手艺后，他的胃口都被养刁了。
“你怎么那么爱吃鱼？都不会腻吗？我看你每天吃鱼，看着都腻了。”邵臣暮笑问。
“我是含珠鲛人啊，鲛人不吃鱼还能吃什么？鲛人主食鱼类，辅食海草，可我从来不爱吃海草，我只吃鱼。”常攸故作一本正经地道，反正这种话说出来，邵臣暮也不会当真。
邵臣暮成功被逗笑了，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拍拍他的头道：“你变个鱼尾巴出来，我就相信你是条只吃鱼，不吃海草的人鱼，以后我餐餐做鱼给你吃。”
“要是我真变成人鱼了，还不吓死你？”
“若是真把我吓傻了，你看的小说就要全部变成坑了。”
“需要我帮你续写吗？我还写过不少同人文呢，我有经验，以后赚的钱都归我。”
“行，那估计都是讨债的读者了。”
“这么看不起我的文笔？”常攸故作不满地瞪着邵臣暮，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幼稚的对话也亏他们说得出口，一上午的不愉快彻底烟消云散，很高兴他和邵臣暮又回到了从前，“臣暮哥，在我心里日暮归途只是遥不可及的大神，我考核声深动听的目的只是想得到签名本。”
见邵臣暮保持沉默，常攸继续道：“当初在龙生九子频道看到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很羡慕，当时我就在想，如果能认识Amanda和萌神，随便其中一人就好，我只是想拜托他们向你要一套签名本，日暮归途是我的本命大神，有一套签名本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以后我出版的每一本书，第一本就给你。”邵臣暮听着常攸的叙述，已经不想去计较这人到底喜欢他的哪一个身份多一点，无论是邵臣暮还是日暮归途，不都是他自己吗？自己何必与自己较劲，只是……
邵臣暮犹豫着问道：“如果日暮归途这个身份维持不了多久，你会不会失望？”
“怎么会？大神永远是大神，纸砚大神虽然已经去世，但是有谁能磨灭他大神这个身份？就算你将来不再写小说了，你还是大家心目中的日暮归途大神。”常攸不解地望着邵臣暮，眯起眼睛斜视着他，“你该不会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吧？果然是写文的人心思太细腻，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邵臣暮无语，若不是太喜欢这人，怕这人失望，他何必纠结日暮归途这个身份？作为作家总会面临封笔的时候，他根本不需要担心，等到将来不打算再创作，直接公告封笔就行。但是常攸不一样，他喜欢这个人，一点也不愿看到心尖上的人失望和难过。
调侃完邵臣暮，常攸继续道：“我以为你是怕我死缠烂打才不理我，我虽然自称是你的脑残粉，但我有分寸，我想你明白，含珠鲛人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在我心里大神始终是大神，我只要默默地看大神的文就好，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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