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姝被他盯着，突然扑到他怀里哭了出来，抽泣道：“夫君，你觉得我老了吗？”
什么？牛牧之觉得自己仿佛听错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哭的吗？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若是说你老，那我比你年纪大，那我岂不是更老？你这脑袋瓜里整天想的是些什么啊！”
肖姝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男女怎么能一样呢？”男人只要保养得宜，年纪越大越有魅力，因为随着阅历的增加，整个人的气质都会变得更好，而女人……
“怎么不一样呢？快别哭了，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哭哭啼啼的，要是被孩子们看到了，他们笑话你，我可不管的。”牛牧之好言安抚道。
“夫君，这么多年来，你只守着我一个人，心里头可有没有觉得厌倦？”肖姝想着，还是把自己心里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牛牧之端坐在哪里，没有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竟然是因为这个哭的吗？
“那这么多年来，你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心里头可有觉得不满呢？”牛牧之问道。
“怎么会……”肖姝忙答道。
“那不就结了。我常听得人说，妇人产子之痛，乃是之间少有的，胜过很多酷刑。你为我生下这几个心肝宝贝，我已是万分感激了。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无论我是赋闲在家，还是重新考科举，你都是默默地打理好家中的一切，不让我有后顾之忧。厌倦你？怎么会呢？是我怕你厌倦我才是啊！”牛牧之搂住肖姝，含情脉脉地道。
他说的每个字都是肺腑之言，曾经生为女人，他知道肖姝的付出有多大，若是他真的做出了忘恩负义之事，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他自己。
“你说的，都是真的？”肖姝从来没有想过牛牧之会这么说，心内震撼。她虽自幼活泼了些，但肖母也都是按照教养大户人家女子的方法教养她的，夫君所说的一切，本就是她的分内事啊，怎么，怎么说的，好似她做了了不得的事。
“当然是真的。你不要听外人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他知道，这么些年来，他们一夫一妻，没有其他的通房小妾，在这个时代，其实还挺招眼的。也时常会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但都被他打哈哈过去了，同理观之，姝儿那边，自然也是有人说闲话的。这次，姝儿这样子，多半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了。
“你真心待我，我自然也就真心待你。旁人的话，不必理会。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就此立誓……”说着，他便要伸起右手立誓。
肖姝忙阻拦住了他：“誓岂是可以随便乱发的？”
“那你信我说的吗？”
“我……我信！”肖姝看着牛牧之的眼睛，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夫君，她怎么能够因为外人的几句话，而就对他产生怀疑，丧失信心呢？
牛牧之弯起嘴角，缓缓地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吻，谢谢你……
窗外，风突然变大了些，吹得窗户也有了些“吱吱”的响声，渐渐升起的红日撒下了一层光辉，那光辉从不停被风吹动的窗户的窗格里流进了二人的房间。
木制的梳妆台上，流动着金黄色的光芒，或明或灭，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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