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思考，思虑。三思后段祁天问：“您让我做什么？”
“事情非常的简单，就是让你帮我说几句话。”
“几句话？和谁说？”
“你帮我劝劝展破魂，让他听我的话。一些事情，在临海城的事情，最好听听不同的声音，好做出正确的决定。”
“您能告诉我什么决定是正确的？方便的话。”
“方便，当然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呢？”五老说：“事关临海城，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放弃。我们去天界山，去拿真龙宝藏。”
“如果这是正确的决定，那么很多人都会想到，就不会有临海城的盛会。”
“临海城是盛会。参加盛会的人都是聪明的，这不能否认。不过段峰你认为会有多少个聪明人能知道五老是止戈，止戈还没有死？”
“没有人。”
“那还有多少人能够猜到段祁天会是当年的第一杀神段峰？”
“也没有人。”
“所以咯，我们不出现在临海城，顶多会让人意外，但绝对不会相信我们会去天界山。乌鸦老人可是一个狠角色，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这些人能对付得了他。可是……止戈加上段峰能。我们能。”
“我们是能。但是一定会付出代价，很痛很痛的代价。”
“风雨过后的晴天，是最美丽的晴天。”
低下头，段祁天陷入到沉思，五老不去打扰，闷声喝酒。在这个时候，五老才露出了一些段祁天看不到的表情。
是的，五老有些愁。
等待段祁天回答的五老，有些愁。在山的拐角那里，华有为有些忧。华有为担忧自己的去程，也担忧华家的前程。
天空中零星的有修武者飞行，速度不快，明显的是在警戒。地面上的小路，一对对修武者并肩而行。内敛的气息还有坚毅的表情，都表露出了他们的紧张，还有大战将起前的凝重。
天的深处，三个人站成了品字，背靠背。三个人的对面各有一个人和他们对峙。还有一个人，在隔岸观火。
隔岸观火的人是华有慧。
“华有慧！你想干什么？”
阴笑两声，华有慧说道：“我想要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现在，你能告诉我吗？”
“我想什么？我在想你卑鄙！无耻！丧心病狂！”被围的三人中，年纪最长的人恨声咒骂。“你是不是想要灭了我们这三张嘴？好让整个华家都没有人知道华家正在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深渊？”
“华有愧你认为的，为什么就一定会是成真的？”
“华有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当着华家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你不是在发表不同的意见，而是在妖言惑众。你是在蛊惑人心，动摇华家的军心！”
“你是在诬赖！你是在……”
“行了！今天你给我一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行？我……”
“四哥，不忙说。”华有愧身边的兄弟说：“再听听他的话。”
“听什么听？要是听他们的话，我们要被囚三十年！”
兄弟说：“四哥，不是我退缩而是现实如此，由不得我们。三十年，权当闭关修炼好了。”
“那华家怎么办？”
华有慧说道：“华家有我们，你不用来糙心。再说了，你的糙心纯粹是多余。”
多余两字出口后华有愧三人身上多余出来一样东西。很重很重的东西倒是看不到，也摸不到。华有愧却是知道，这又沉又重还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
华有愧厉声喝问：“华有慧，你果真要对同族下手？！”
“你阻碍了华家的发展，就必须清除。不只是你，华家前进的道路上任何的障碍，都必须清除。”
华有愧浑身发紧，心头上仿佛有千斤重担在压。
“好强的道环禁锢！”华有愧心说：“命休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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