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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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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点了点头。那晚,我复习完了刚躺下,就听到窗外传来栩栩簌簌的声音,透过窗帘,外面明晃晃的。我觉得奇怪,便披衣起床:“哇,下雪了!”我惊喜道。

看着飘飘洒洒、飞飞扬扬的雪花,我来了兴致,便穿上母亲刚为我买的高档毛呢大衣,系上母亲精心为我织的围脖出了门。

“高远,下雪了。我们看梅花去?”我正顺着步行街向东走,想去看看前几天看到的,盘龙江边那已开始发着嫩嫩的绿芽的柳树,在这风雪弥漫的夜晚,是正经受着大雪的重压,将那带给人们春天的消息,却谦恭的垂手而立的身躯垂的更低,还是高兴的迎接着风雪的来临,在与雪花翩翩起舞呢?我走着,看着如我一样穿着各式冬衣,三三两两在街边跳跃、嬉闹的人,我犹豫着是否给子健打电话,约他夜观雪景,做“风雪夜游人”,而他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有时想起,我觉得很奇怪,常常是我想找他,他也正要找我;我想说的话,他替我先说了。刚挂了电话,我就看到子健穿了那件他大姑妈在香港买给他的,一万多港币的意大利皮夹克迎面走来。

“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已睡了。”

“没有,我刚做完作业。……我先就往你家走了,我想你这个夜猫子肯定没睡。”

子健约我去云南民族大学西院“踏雪寻梅”。我说算了,明天还要考试,我们随便走走,去盘龙江边看看你说的最配我的柳树吧。

我俩正默默的走着,他忽然叫道:“战罢玉龙三百万,搅得天昏地暗”把我给逗笑了。那时的子健,从来不完整的记住一首诗。他曾说有首唐诗,最像是专为我写的。因为我有中国知识分子的特性:儒雅的风度和忧郁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因问他诗的内容,他说是描写柳树的,前面的都没记住,只记得最后一句是:“如何离恨一条条?”现在,我突然发现,我的“离恨”,真的,真被他言中了。

当我俩来到横跨盘龙江的南太桥上,看着迎着风雪轻轻摆动着腰肢的柳树和柳枝上已绿成了一片的柳叶,我忐忑的心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喂,那人在干啥?”

顺着子健的手,我看到在我们的斜对面,震庄宾馆高墙外,临河的几间小平房前,有个人打了伞静静的站那儿,在他后面的窗台上,有束昏黄的火光忽明忽暗的随风摇曳着。

我说他在赏雪。

“没有,先前我见他在围着什么东西看……”

哦,真的,我看到那人侧身去看他左前面的什么东西。

我俩又看了一会儿,最终被好奇心所驱使,向那忽明忽暗的火光走去。

走近了,我看到一位老人打把伞站在那儿,一盆梅花摆在他左前面的花架上,那花架上还有许多盆花,可那些花,有的叶已落尽,只有孤零零的身影茕茕孑立于风雪之中;有的虽也枝繁叶茂,可似乎是特别的怕冷似地挤在一起,还簌簌的“抖做一团”(昆明俚语,形容害怕或冷得发抖的样子),而枝头上也并没有丁点的花影儿。梅花栽在一古色古香、椭圆形、矮矮的花盆里。那梅花也矮矮的,在那矮矮的、带有许多疙疙瘩瘩的枯树桩上,有一枝如铁筋一样瘦瘦硬硬的、泛着幽冷的寒光,让人觉得骨子里充满了勃勃生机的枝丫,从那枯树桩的斜刺里冲了出来。在那年轻的充满朝气的枝丫上,有几朵梅花正傲雪绽放着。

“你在祭梅么?”我正轻轻的嗅着那微微的、淡淡的、沁人肺腑的梅花的清香味,就听子健问那老人。

老人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听到“祭梅”这个词,想问子健,可这时的子健如进了神殿里的信徒,神情专注、表情凝重的呆看着那梅花。

“这是腊梅?”看了一会儿,子健回头问老人。老人又点了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腊梅。真的名如其花,那花瓣真如用蜡捏到那硬杆杆上似的。那时,看着那几朵清纯雅致的腊梅,我觉得特别的奇怪,人说‘好花要有绿叶配’,可这腊梅的枝干上却不见叶子的丁点影子。

第二天考语文,有两个自选作文题。一篇是议论文,一篇是记叙文,题目自拟。我从来就不喜欢“议论”,便选了记叙文,自拟题目为《雪夜行》。可写了大半,却觉得我对梅花的感悟和对那老者坚强意志的描述不够精炼,便停了笔。

“怎么不写了?写下去,蛮不错的。”我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对我说道。

我说没写出我要的感觉,并问能不能写诗词什么的。

“写吧。”

我闭上眼睛,想起了昨晚那老人。

那老人姓杨,和子健有点投缘。他请子健我俩去他那儿坐了一会儿。他很健谈,他说,他没有家,或者说没有个完整的家。他因“右派”的身份,在瑞丽的农场里渡过了大半辈子,十年前才回到昆明。老人的一生有多坎坷?这么说吧:他和他的她,大学毕业后都分到了中学教书。他们已准备结婚了,可命运对他开了个当时没觉得什么,可后来却让他坎坷了一生的极大的玩笑——因他给学生布置作业,开会去晚了,而被评成了右派:“‘右’就‘右’吧。”他对同事们笑道。可没过几天,却通知他去瑞丽。校长对他说:“学习、学习,改造、改造就回来。”那时他想:“知识分子要与工农相结合”,改造一下也应该。在他去瑞丽时,她对他说等他回来。到了那里后,他发现情况不对,便写信回来申诉,可“晚已”。后来,为了鼓励他坚强,她买了现在这盆梅花。十多年后,他得到了“平反”。可命运多舛,就在他等着农场的领导从州里回来办手续的时候,命运再次戏弄了他——那几天他特别的兴奋,想着回来就能和漂亮的她完婚,晚上睡觉都笑醒几回。那天中午,他想着他马上就要离开“有一个美丽的地方”,离开与他相依相伴了许多年的老水牛,有点依依不舍。他将老水牛牵到河里,为它洗澡,带它到山坡上找最嫩的草给它吃。一直到夕阳西下,他才骑上吃饱喝足、高兴得哞哞叫的老水牛往回走。他闭着眼、吹着放牛小调,闻着田野里小草小花和泥土的芬芳,感受着温柔的和风。那时他觉得夕阳真美、生活真美。可当他从梦幻般的世界里回来,睁开眼时,他惊奇的发现,他来到了个陌生的地方——后来他才知道,他已进了缅甸地界。当他看到,在密密麻麻的树林的小路旁,有头小母牛在前面走着时,不觉笑道:“怪不得走了那么长时间,还小跑起来,原来是追这‘小美女’。”可当他准备往回走时,从树林里冲出了几个人,那几人不由分说,连推带搡的把他抓了去:“什么叫法?在缅甸,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军阀们就是‘法’。”他被抓去干了八年的苦力,他的未婚妻,因他的“叛国投敌”而疯了、死了。只留下了这盆梅花:“我回到昆明时还不满五十,择了帽子、补了工资、安排了工作。那时就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但我能放下曾经的她吗?——她等了我近二十年,二十年啊!在这二十年里,她一直苦苦的坚守着对我的爱,精心呵护着让我坚强的这株腊梅。而今她去了,我却……唉,我对得起她和一直等我回来,把这梅花亲自交我手中的她的父母吗?”他还说,农场的人都知道,他当“右派”是最冤枉的,所以有人给他出主意,说只要给领导送点东西、说点好话,说不定就可以摘了帽子回家,即便摘不了帽子,换了去教教书,不用放牛犁地的干体力活儿也不错。可他不愿意,认为那样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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